第四十章_扶腰反派没空毁灭世界[快穿]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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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

  “李秘书是个见风使舵的混蛋,她居然投敌了,奚总!”

  站在对面的女孩看起来很年轻,穿着印有小熊的白色卫衣,齐肩短发和哭红的杏眼,还有尚未褪去的婴儿肥。

  奚舟律记得她今年刚出校园,因自己招人时,一句干净点、傻一点的要求,就像踩了狗屎运一样被招进公司。

  说实话,奚舟律对这人没多大感情,偶尔也抱着要是被奚舟康买通的话,那就先留着当个棋子的念头。

  没想到段嘉是个一根筋,在奚舟康想强占自己办公室的时候,扒拉着门,大有宁死不屈的决然意思。

  奚舟律突然想到刚刚的短信,忍不住插嘴问道:“我办公室钥匙呢?”

  对面的Omega边抽噎边掏出卫衣里的钥匙,并道:“奚总你放心,就算、就算我走了,他们也没办法进去的。”

  奚舟律表情变得复杂,头一次见到那么忠心又……

  那么一根筋的傻子。

  要是奚舟康他们硬要闯进去,直接换锁就行了,把钥匙藏起来有多大用?

  再说明面上,自己只是失踪还没有死,奚舟康三人为了稳住集团,拉拢其他人,暂时是不会采取什么过激的手段,甚至还得留着她的办公室,故意装一下悲伤、难过、不得已接管的样子,营造出个好形象。

  不过,奚舟律偏头想了想,之前没用完、丢在休息室的药膏,其实段嘉也帮了她个小忙?

  这样想一想,奚舟律便觉得对面的人也不是那么吵闹了,便努力温和地说了句:“你别哭了。”

  可段嘉不仅没有停下来,反倒像个见到亲人的孩子,哭嚎道:“奚总啊,你爸可凶了,喝黑咖啡还要加六块糖,我不给他泡,他就吼我。”

  奚舟律揉了揉眉头,心知奚云庭又在装他不存在的架子。

  “你后妈还想打我,幸好我机智一下子蹲到桌子底下。”

  确实挺机智的……

  但是万一她也蹲下来,你怎么躲?

  段嘉擦了擦眼泪,继续控诉:“李秘书也是个坏人,她居然不挽留我,还催我赶紧离开公司。”

  这个是奚舟律能解释的,她开口道:“清漓是担心你再磨磨蹭蹭留在那里,会被奚舟康赶出去。”

  “那、那她还是个好人咯?”段嘉眨了眨眼。

  “如果你指的是她并没有叛变我的话,应该还是的,”奚舟律解释。

  事实上,段嘉还得感谢一下李清漓,若不是她联系奚舟律时,提了句这个誓死效忠的小秘书,奚舟律还真没想起她来,更别说让人带她过来这里。

  段嘉便松了一大口气,放心道:“那我以后还可以和清漓姐姐一起上班。”

  奚舟律扯了扯嘴角。

  她又想起来什么,连忙道:“奚总奚总,还有之前保护你而受伤的保镖,也被奚舟康赶出医院了,有一个还在昏迷呢!”

  “你不用担心他们,我已经安排好了。”

  奚舟律这人虽然看起来凉薄,但对自己人极好,大部分的人工资都比外头高得多,还有时不时的奖金、补偿,这次他们因为自己死的死、重伤的重伤,奚舟律看在眼里,怎么可能薄待他们。

  只是怕现在动作太大,引起老爷子注意,所以还没有来得及做更实际的补偿,但还活着的人都被转移到这里治疗了。

  段嘉顿时松口气,拍了拍胸脯道:“那我就放心了,奚总你现在有什么要我做到吗?都可以交给我,我保证完成任务。”

  奚舟律深思一秒,又肯定道:“有。”

  “这段时间你都要留在这里,尽量减少和外界的联系,不向任何人提起这样。”

  “就这?”

  段嘉眨了眨眼,这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?

  “奚总,我们现在不应该漂漂亮亮杀回去,把奚舟康赶下台吗?!”她转念一想,又道:“是不是因为你身体还没好?还需要再等等?”

  她虽然看不出来奚舟律受了什么伤,可瞧着对方身上的蓝白病房,还有比往日更虚弱的模样,就算大大咧咧,也能瞧出几分。

  奚舟律微微点头又摇头:“回去是要回去,但也不能等伤好以后就回去。”

  段嘉哭声已停,满脸的疑惑,还没有提问,就听见奚舟律喊了一声:“喻兴。”

  刚刚那个司机便走了进来。

  “你带她去挑个房间。”

  “行嘞。”

  段嘉就被拉着手腕,茫然地往外走,人还没有反应过来,就听见喻兴压低声音问道:“对了,咱们老板是不是讨厌吃海鲜啊。”

  “啊?”段嘉抬起头,比兔子还红的眼睛带着水雾,看向对方:“奚总不挑食啊……”

  “是吗?”喻兴挠了挠后脑勺,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 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,奚舟律低垂眼帘,陷入思索。

  李清漓虽然会通过隐秘的法子,将她出事后,公司发生的事情告知,但却碍于时间和一板一眼的性子,提起的基本都是公事,很少有奚舟康等人在公司上蹦下蹿的事情。

  眼下,段嘉这样一说,奚舟律便能判断,这三人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急切。

  手指在被褥上敲打,沉默许久。

  奚舟律打通了一个电话,开口就道:“你要的消息,我等会就可以发给你。”

  对面的人这才出声,压低嗓子道:“他们呢?”

  “也有。”

  “都是今天晚上?”

  “嗯,”奚舟律偏头望向窗外,初冬的寒风一吹,便让干枯的树杈越发消瘦,好似马上就要折断。

  对面那人沉默片刻,又道:“我想要城西那块地。”

  奚舟律一愣,紧接着便笑起来,不似面对洛月卿的温和纵容,浅灰蓝的眼眸波光流转,像个掂量着买家的精明商人,说:“秦家也想掺和进来?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浑啊。”

  秦原立马反应过来:“还有谁?”

  奚舟律便沉默不答。

  秦原反应更快,知道奚舟律不会说,又添了砝码:“你知道秦家大半资产都在外头,这两年家里老人总嚷嚷着要回来,使了很多法子……”

  言下之意就是秦家愿意付出更多。

  奚舟律却道:“一个秦家吃不下,你去问问别人。”

  说话间,卫生间里的水声已停下,紧接着传来窸窣的布料摩擦声,随着嘭的一声,门被打开。

  奚舟律不由分神,视线落在潮湿的雾气里。

  洛月卿之前说的是洗澡,可发丝不见水汽,最多鬓角有些潮湿,身上的蓝白病服宽大,堪堪遮到大腿,而本该穿着的裤子却不知所踪,随着走动,水珠便滑落往下,描绘出笔直匀称的线条。

  奚舟律眼神暗了下,耳边又传来秦原下定决心的声音。“两处,我给你任选两处秦家矿脉,而且留下之前安排的人手,只要你一接手就立马能动工。”

  掺着红酒的玫瑰香气弥漫开,奚舟律抿了抿唇,只道:“我没心思管那么多。”

  对面的人顿时诧异:“你不是想要……”

  奚舟律的心思已不在这里,漫不经心道:“我养得金丝雀喜欢闪闪发亮的东西。”

  洛月卿已走到她旁边,很是自然地跨坐在她大腿上,双手勾住她脖颈,一双桃花眼泛起盈盈水波。

  奚舟律不明显的喉结一动,继续道:“我就买个矿让她玩玩。”

  秦原瞬间哑然,一时不知该说什么。

  奚舟律眼下心情颇好,便难得地指出一句:“秦家是有钱,但承包下来后能保得住吗?”

  “现在他们与你和气,不过是秦家不曾参与进国内,可要是贸然闯进来……”

  奚舟律笑了下,抬手扶住身上让的腰肢。

  她继续说道:“这些东西你不是不懂,是你们秦家现在太急了,非得在这个时候往浑水里淌……”

  洛月卿这人爱胡闹,对方越忙,她便越乱,这不,又往奚舟律唇

  边贴来。

  而身下这位呢?不仅不阻拦,还微微仰头配合,这些日子早已明白,该如何逗弄金丝雀。

  秦原自顾自想了会,便叹气道:“舟律,我不如你。”

  “旁观者清罢了,”奚舟律不以为然,下一秒却被洛月卿咬住下唇。

  秦原苦笑一下:“你应是执棋者才对。”

  他深吸一口气:“说吧,你要什么?”

  病服的扣子被解开,露出苍白而细腻的肌理,如同刚出炉的白瓷,日光落下却穿透杯壁而出。

  奚舟律眼尾半眯,心想不该让洛月卿那么快就拆掉石膏,总该束束她,省得那么爱胡闹。

  她回道:“奚氏的股份。”

  当年奚氏陷入混乱,各家不免掺和进来,用各种手段强分一杯羹,后头即便奚老爷子上位,也没收回多少,只勉强占住了奚氏的话语权,现在又分给奚舟律一半……

  要是有人集合股东反

  对,奚舟康的位置肯定是不保的。

  秦原好像笑起来,一副自己果真猜到的样子,立马道:“我可以做主,以最低价转给你,不过我们手里里的股份也不多……”

  话还没有说完,就被奚舟律打断,她语气平静道:“不,我不要。”

  “啊?”

  “若是奚家其他人联系你,我希望你能以一个合适的价格,转给他们。”

  “什么?!”秦原大惊失色。

  奚舟律不曾理会,呼吸停顿一瞬,怀里人闹腾得很,低头俯身就往别处钻,在蓝白病服下绘出斑驳红印。

  想来这事并不是第一次,有些印子还浅浅留在上面,又被洛月卿刻意加深。

  奚舟律深吸了一口气,勉强让自己的声音稳下来,又莫名道:“秦家经营那么些年,要交易的话,肯定不止明面上的这些份额吧……”

  这一切都超乎了秦原的意料,他完全猜不到奚舟律的想法,只能跟着说:“前些年我为了站稳脚跟,不是偷偷卖了些给秦家吗?”

  秦原心知这事根本没发生过,却笑着说:“确实是有这回事,那秦家这次为了凑集资金,只能不得已卖给奚家了。”

  两人又随意说了两句,然后电话就被挂断。

  方才掌控全局的人,现在却忍不住想往后躲,但忘记了身后是被调高的床,抵着柔软床垫,再怎么努力也无法避开。

  洛月卿瞧见了就忍不住笑,满意道:“家里该放一个的。”

  比普通的床方便多了,上半部分可以随意调起来,免了奚舟律辛苦坐起来的苦楚,还给洛月卿剩下一只要扶着肩膀的手。

  奚舟律忍不住白她一眼,却说:“要是你喜欢,喊人搬一个过去就好。”

  刚刚被当面喊做金丝雀的Alpha,顿时弯着眼笑起来,夸道:“我们家奚总好大方的。”

  没有半点委婉扭捏,脸皮比城墙都厚。

  奚舟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视线下移,又道:“我还以为你真要去洗澡。”

  洛月卿略了声,便道:“我又不傻,要是全洗了,回来不得重新涂药?”

  她说完就继续往下,用似咬非咬的力度,叼着细嫩的肉,不过力度不重,顾及着奚舟律还没有好的肋骨,连轻压都不曾。

  奚舟律任由她闹,知道这段时间把小狐狸憋坏了,索性让她舔两口,省得晚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
  未彻底合上的窗户有风闯入,带着些许寒气,吹了淡房间里的玫瑰香气,同时也让某些潮湿的地方骤然冷下来。

  奚舟律以手遮眼,小声道:“洛月卿,你刚刚白洗了。”

  回答的声音有些含糊,闷闷道:“那就再洗一遍。”

  也不嫌麻烦。

  奚舟律无奈地想,不知道衣柜里还有没有能换的。

  风吹过树梢,那坚持许久的树枝还是断开,坠落进落叶泥土里,悄然没了踪迹。

  花园里,有初入这里的人在叽叽喳喳个不停,看那儿都觉得新鲜。

  另一个人揶揄着打趣,片刻就被人追着挨打。

  卫生间的灯又亮起,还没散去的热雾再一次凝聚,挤在不算大的空间里,只能勉强能看清,有人被放在椅子上,扯着站着的人的衣尾,揪出杂乱褶皱。

  另一个似乎在试温度,一手压着调温的地方,时不时就扭动一下。

  而坐着的那人就给出最真切的评价,太烫或者太凉,又或者小一点,别太靠近。

  不过洛月卿总笨手笨脚的,叫往外就故意往里,还直愣愣杵着正中间,不给对方任何躲避的机会。

  雾气顺着门缝溜出,却又忍不住化作水雾贴在磨砂玻璃外偷听。

  奚舟律快要将下唇咬破,这场漫长的冲洗也不曾结束,水珠滴滴答答地往地下落,试图攀住纤长脚踝,却被其他水珠撞落,融入几乎淹没脚背的积水里。

  好像有人在此刻开口,问道洗好没有?

  另一人分明说好了,却不曾听见水声暂停,又淅淅沥沥响了半个小时才见停,这时才能勉强听见几道泣声。

  不过很快就有人抱住她,低声哄着。

  被掀起的窗帘缓缓贴在墙面,房门被反锁,挂上请勿打扰的牌子,房间瞬间暗下来,只余下绵长的呼吸。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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