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5 第 25 章
吃完难吃的早饭之后，宇智波安习惯性地从自己的小布袋里摸了一块饼干出来啃了一口。更新最快┏┛
抬头就感觉有些莫名的气息，他问道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库洛洛笑了笑，说道：“说起来还一直没有问过安有没有‘念’啊。”
“‘念’？”安歪了下脑袋，将自己的小布袋收回袖子里，说道：“什么东西啊？”
看来是没有咯？库洛洛和侠客对视了一眼。
“就是一种操纵你体内生命能量的能力。”侠客解释道，“安不想要吗？”
安把手里的半块饼干塞进嘴里，说道：“会让我变强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库洛洛回答地理所当然，他说道：“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，还有不同的效果。”
“虽然好像不缺，但是想要。”安抬头说道。
“那就让富兰克林帮你开念怎么样？”
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，富兰克林和他们中的两位女性，对宇智波安都还挺关照。相对而言的，让他们中的一个来开念，也是更能让安放松一些……吧。不管怎么说，总之库洛洛和侠客都是如此认为的。
开念的事，说简单也简单。只是给安开完念之后，他身上根本没有气出来。
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愣住了。
“要我做什么吗？”宇智波安还不知道已经结束了。
“额……”侠客想了想，将已经准备好的水杯拿过来，递给了安，说道：“你握着这个试试？”
“哦。”安接过水杯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发动念？”
“念什么啊？”
“……”侠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他身侧的库洛洛却突然出声道：“使用你的力量试试。”
安闻言点点头，尝试着调动起自己身体中“薄绿”的力量。
一瞬间，他手中的杯子就炸裂开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富兰克林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侠客说道：“是具现化系。”
水中的结晶直接将整个被子撑炸裂了。
刚成立没多久的旅团中，还没有具现化系的人。因此这时候也没谁能教导一下安了，库洛洛倒是大概知道一些，但他也不知道刚开始的具现化系应该怎么找到自己所要“具现化”的那样东西。
他大致给安讲解了一下后，安就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通体血红的刀，在库洛洛还没看清时，那刀又迅速变了几遍。最后固定在一把刀柄血红，刀身却是金属光泽，十分锋利。
“已经具现化好了吗？”库洛洛问道。
“就这把了。”安点点头，说：“其他的都不太合适了。”
不太合适？库洛洛微微皱眉，却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笑道：“刀的话，可以和信长去练手试试啊。”
于是当晚，玛奇给躺在桌上的信长缝了一晚上。于是当晚，玛奇给躺在桌上的信长缝了一晚上。
这时候的玛奇还没有以后那么快的手速，缝起来虽然还算精准，但却没办法做到快速。
第二天她和宇智波安提议道：“可以不要切地太碎吗？那样缝合起来会很容易缝错。”
“啊？”刚获得念能力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宇智波安，“可是这个我控制不了啊。”
“那可以请你去打外面的人吗？”
宇智波安沉思了一会，说道：“他们打我的话，我才打他们。”
“……那为什么砍信长那么狠？”
“啊？不是你们叫我砍的吗？”
昨天凑热闹并没有想到对方真的那么凶残的众人：……
侠客手肘撞了撞身侧的飞坦，说道：“怎么？不再去试试？”
飞坦用“你有病吧”的眼神瞟了他一眼，转身就走了。
“好好利用起来，会方便很多吧。”留在自己房间里的库洛洛，毫不在意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，说：“那个安，握好了就是很好的武器。”
“明天你带他出去收集食物试试，顺便看一下他能力具体有多强。”
侠客耸了下肩膀，靠在门上说：“我不太想看他砍人的样子，那模样总让我觉得他是什么‘怪物’。”
“总之就是很危险。”
库洛洛抬眼扫了他一眼，说：“也行，那让玛奇和富兰克林带他出去吧。”
那两个人跟他要熟悉一点，而且也能保全自己。
“好。”
然而玛奇和富兰克林两人怎么带着安出去的，就怎么把他带回来的。除了中间找食物的时候，安出过声外，他其余时间基本全程玩自己的。
稍微有敌人出现的可能，就被玛奇他们先出手解决了。
等回到门口的时候，他们这才记起来，出来是为了测试安的能力问题……
富兰克林委屈地解释道：“就是下意识会觉得那个孩子很柔弱，就护着他了。”
这一点派克诺坦也可以作证，她抱手说道：“我也总是会有这种感觉……大概就是想保护他，但又说不出来理由。”
“比起这个。”侠客举着自己的手机，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，瞥了一眼外面宇智波安的身影，说道：“富兰克林感觉多一点吧？”
“那个孩子身上感觉不到心跳啊。”
库洛洛愣了下，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。
富兰克林沉默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是的，而且，他的体温也比常人低。”
闻言，库洛洛沉思起来，半响，他开口说道：“那个孩子是人类吗？”
“或者说，他是活着的生命吗？”
开念的时候，感觉不到“气”。那个时候其实就有了一种感觉吧，没有“气”的存在，是不是本身就没有生命能量？
当然只是一种猜测，宇智波安的表现并没有太多异常，除开他那有些神经质的一些行为。当然只是一种猜测，宇智波安的表现并没有太多异常，除开他那有些神经质的一些行为。
他与人类也没什么不同，有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也都可以解释清楚。
只是唯独在“念”这一件事情上，显得有些异样。
正在被他们所议论着的安，此时正站在站在玛奇身后，听她煮菜。
“没有油吗？”
“‘油’？”玛奇问道，“要那个东西做什么？”
“做饭的话，有时候不是需要油吗？”安问道，“最近一直在吃煮的东西，感觉嘴巴里很淡。”
玛奇闻言敲了敲他们翻找来的锅铲，说道：“我们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。”
“能吃的‘油’这种东西都不存在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宇智波安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玛奇回道，“出了流星街，你可能就能吃上不错的食物了吧。”
“啊，那怎么出去呢？”安放下了手。
“出去嘛……”玛奇瞥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说不定吧，也许你有机会出去。”
“有机会？”
“是啊，有机会搭上那些扔垃圾来的飞空艇。”
“是吗？”安又抬起手开始点自己的脑袋。
这段时间里，玛奇看他做这个动作的次数很多。有些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时候的小动作，只是那戳着自己脑袋的力度，怎么看都觉得是想将自己脑袋戳一个洞。
她忍不住问道：“你是喜欢点自己的脑袋吗？”
如果只是因为喜欢点的话，玛奇就不会多加干涉了。这种奇怪的喜好行为他们蜘蛛里也不少有人有，但是如果是对自己有害，或者是对他们有害……
不管怎么说，宇智波安这个人身上的谜太多了，他们也弄不清楚，只能多加防范。
“啊。”安放下了手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也不算是喜欢点。”
“说起来，玛奇。”他问道。
“如果我把大脑切开的话，玛奇你能缝合回去吗？”
“大脑切开了就死了吧？”玛奇手抖了一下，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着锅里那锅大杂烩，说道：“死了我就只能给你拼起来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没办法活过来是吗？”安问道。
“当然啊，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”安又点了下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只是这里面有个东西，我觉得它好烦，想要把它弄出来。”
“弄出来？”
“嗯，就是把它从脑子里拿出来。”
这种事情怎么可能……玛奇将手里的锅铲放下，转身看向身后的孩子。
安的模样，就像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样，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。只是……安的模样，就像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样，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。只是……
玛奇低声说道：“这种事，我觉得还是找念能力者比较靠谱吧。”
“其他的念能力者？”安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玛奇回答道，“念能力多种多样，虽然我做不到给你缝回去之后你还活着。但是应该有那种，可以让你不死就把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的念能力者吧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安收抵住下巴，想了一会，说道：“那就去找他们帮忙吧。”
“说起来，哪里有这样的念能力者呢？”
“也许流星街里就有，也许……得去外面找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安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我会找找看的。”
“得把这个东西给解决掉才行啊。”
本来安已经将寻找“特殊的念能力者”提上自己的日程了。
只是就像有句俗话那样：你永远不知道灾难和明天，哪一个先来。
宇智波安毁掉六区的事，并没有被轻易的放过，而是在暂时的风平浪静之后，酝酿起了更大的风暴。
其他几区的区长，联合在了一起。纠集了一批身手不错的念能力者之后，找到了库洛洛他们。
即使十三个区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和睦，但这时候若他们一点声不出，就无法在其他人面前立起威严。
况且被剩下的六区那块地域，最后该如何划分，他们还要以此来作为这次报复的一个奖励。
多亏了找到新手机的功劳，侠客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，在那些找上门来的念能力者到来之前，提前一步溜走了。
只是在溜走的时候，并没有带上宇智波安。
“他本身就很强，我们也没必要带上他。”库洛洛说道，“带上他，还要引来其他人追杀。”
“不如让他自己把那些人解决完，再回去找他。正好也可以看下他的实力，我们可以不用走远。”
“至于抛下他的理由……到时候再编也不迟……”
于是在睡梦之中，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，宇智波安平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睁开了眼。
周围很安静，却又在安静中，若有若无地响着点什么窸窸窣窣地声音。
像是虫子在什么东西上爬一样。
他面向门前，那边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人，身上的虫子在不停地向外蠕动着。
“看你是个孩子，还想让你死得没有痛苦呢。”来人勾起嘴，笑了声道，“看来你只能下辈子再祈祷了。”
“真恶心啊。”宇智波安低声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。”他抬起眼，血色的眸子像是在闪着赤红的光一般，“你就像是下水道的爬虫一样，真是恶心啊。”
“你！”那人被激怒了，操纵着虫子迅速朝他攻来。
宇智波安站起来，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刀。
他拿着刀向身前轻飘飘地划了一下，那红的发黑的刀气，便将面前蜂拥而来的虫子与躲藏在那虫子后的人，一起劈成了两半。他拿着刀向身前轻飘飘地划了一下，那红的发黑的刀气，便将面前蜂拥而来的虫子与躲藏在那虫子后的人，一起劈成了两半。
“抱歉啊，哥哥说过，不能让人看到我的眼睛啊。”
“所以只好麻烦你，当一个‘死人’了。”
无数纷乱的刀气从他身上四散开来，将原本库洛洛他们栖身所用的那处建筑，劈地四分五裂。
安环视了一眼四周，低声叹了一句：“真的是，偏偏要在这个时候。”
“我自己都控制不好我自己啊。”
为什么要来送死呢，人类？
那一夜的情形让在远处观战的蜘蛛们难以忘怀。
不论是安那超乎他们想象的攻击力，还是对方完全病态的攻击手法，还有那一双从未在他们眼前展露过的……血色眸子。
耳畔隐隐绰绰地响着那诡异的笑声，库洛洛握紧了手里的书，低声说道：“真是美丽啊。”
“他的眼睛应该是能看见的？”侠客握着手里的望远镜说道。
“不止。”库洛洛笑了起来，他手指摸索着手里的书皮说道：“他眼睛应该会有一些其他的能力。”
“不然他之前在与信长打的时候为什么不睁开？”
并没有听到安之前所说的话，库洛洛的猜想虽然有些错误，却也误打误撞地蒙对了一点。
安的眼睛应该有一些特殊能力。
眼前的场景充斥着血腥的美感，安在杀死那些攻击他的人的时候，每一刀都混杂着近乎野兽的直觉与人类形态的优雅。
就如同之前库洛洛所猜测的，这不像是人类。
而是人类与野兽的结合体。
看得正入迷的飞坦忽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玛奇跟着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，说道：“消失了。”
库洛洛眯了眯眼，解除了刚才一直所使用着的“借”来的念能力，说道：“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“这个时候过去看，不怕被他杀吗？”与安对打过的信长问道。
“啊，不管怎么样，现在先过去看看。而且……”库洛洛笑着说道，“我觉得，他有能力加入‘旅团’。”
“这样危险的……”玛奇忍不住说着，却被库洛洛打断了。
“不要因为‘刀’过于锋利而畏惧‘刀’。”库洛洛看向远处那似乎已经无人的地方。
“只要握住了‘刀’，它就能斩向你想要斩向的敌人。”
“那会是我们最好的武器。”
信誓旦旦的库洛洛赶到那里是，却是除了被杀死的尸体以外，现场再没有活物。
他们四处寻找了一会，最后终于确定宇智波安不见了。
就像是他突然来到了流星街一样，他又突然从流星街消失了。
本来还酝酿着大计划的库洛洛看着面前的惨像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本来还酝酿着大计划的库洛洛看着面前的惨像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“找不到啊。”侠客站在他身后，也跟着叹了口气，“当时留下来也不行吧？”
“嗯，会被杀掉。”库洛洛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我有预感，他还会再回来的。”
“到时候，我会好好握住这把锋利的‘刀’的。”他嘴角勾起，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很早之前，在宇智波安还躺在手入室的床上时，有过那样短暂的清醒。
他看见晴明的白发垂在自己眼前，那个人那双湖蓝的眸子中，充斥着一种名为挣扎的情感。
【你想要活下去吗？】
想啊……很想，即使两次被剥夺了这样的愿望……
但是，真的很想，很想要活着……
【即使，要将你自己染上秽浊？】
即使要让自己染上秽浊，即使无法再以如此想要获得的人类姿态站立于世。
也是如此想要活下去……完整地…拥有家人地活下去。
哪怕自己再一次变成……怪物。
宇智波安将手中的刀杵在地上，他艰难地睁开自己的另一只眼，看向面前的尸海。
还好他现在获得了那个名为“念”的能力，虽然没有办法将身体中的刀抽出来，但是却可以具现化的形势，让“薄绿”暂显于世。
但那刀身上本所带有的污秽，像是“罪恶”正在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脊背。
他无法阻止自己的理智被侵蚀，被放大的那些负面的情感让他自己也深陷泥沼无法挣脱。
我要做什么呢？
为什么……要杀人呢？
啊啊，这些不是人类吧？
他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尸体，恍惚了一下，又确认地点了点头。
是啊，不是人类……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但是……他也不是人类啊……
这里又是哪里呢？
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尸体呢？
他跪坐在地上，手中的刀失去了力量，化为虚影就此消散了。
“因为听到了传闻，特意来斩杀恶鬼……没想到却是和之前那个孩子一样的存在吗？”
身后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，原本半低着脑袋的宇智波安微微抬起了脑袋，却没有说话。身后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，原本半低着脑袋的宇智波安微微抬起了脑袋，却没有说话。
“那么，你到底是人，还是‘恶鬼’呢？”
安沉默了一会，伸出了自己的手，薄绿再次出现在他手中。
“那种东西，很重要吗？”他低声回答道，“只要活着，不就可以了吗？”
“倘若没有信念，仅仅是活着的话，那又和尸体有什么不同呢？”身后的青年反问他。
宇智波安从胸中发出了一声哼笑，他缓缓站起来，双手握住手中的刀，说道：“那些东西，我不知道啊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便猛地转身冲身后人冲去。
然而无往不利的利刃，这次却像是遇到了铁板。
那与他差不多长的刀，在轮过身侧时，便发出了轻微地脆响，折成了两半。
“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，也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得到过教导的‘野兽’啊。”那人站在他身后轻声笑道。
安手中的刀消失了，又出现了另一把缠绕着绿纹的打刀。他手腕一翻朝身后捅去，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，并一脚将他踹飞。
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，扔掉了手中碎裂的刀剑，又拿出了一把与他眼眸颜色及其相近的短刀。
安的瞳孔一缩，眼眶中的勾玉似乎旋转了一瞬，又好像根本没有动过。
这次倒是让那个人愣了下，他若有所思地说道：“是‘时间’吗？”
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再一次握着短刀冲向了他。
他跑步的姿势在原地顿了一秒，接着便消失了。
而那人却状似无意地回手，便用刀接住了从自己身后捅来的刀。
“很不错的能力，但完全用错方法了。”那人笑了笑，回过身，看向宇智波安那不可置信的双眼，轻声问道：“这是第一次用吗？”
完全被看透了。
宇智波安咬住下唇，握着刀退后了几步。
早先在复活止水之后，晴明和博雅教给他的那些需要灵力才能使用的招式，已经完全无法用出来了。如果其他的办法都不行的话……他又将手中的刀换成了最开始的那把。
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最强的那招来打了吧。
脚下的血纹蔓延开来，无数猩红的刀气从他身上冲向那人。
那刀气涌出的一瞬，他不敢动了。
“作为一个孩子来说，你现在已经很棒了。”那人站在他身后，用手中那平平无奇的刀指向他的后心，笑着说道：“但是被我‘将军’了啊，小家伙。”
本来以为宇智波安会再次尝试奋力反击，那人已经做好了挡住攻击的准备。却没想到刀前的那个瘦小的身体却忽然抽动了一下，就像是……在抽泣一样。
宇智波安身上的羽织，已经被血染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，他维持着握着刀的姿势，呼吸艰难地哭泣着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他身后的人微微偏头，用一种充满了探究的眼神看向他。
安抑制不住自己眼眶中大颗大颗掉落的泪水。
“为什么，你们都要这样？！”“为什么，你们都要这样？！”
“叮”地一声脆响，那人瞥了一眼，见是安衣摆上掉落下的一根银针。
那针插在地上，而后一根轻盈的丝线出现在他和宇智波安之间。
【丝缕相连】——是小袖之手留在安衣服上以防万一的东西，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在这种关键时刻救了安。
他瞳孔缩了一瞬，无数纷杂的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逝。
静静站了片刻，他才眼神复杂地收回了自己的刀。
“是吗？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，来到还在哭泣着的宇智波安面前，半蹲下看着安，轻声说道：“我虽然不能明白，但是也算是知道了。”
他用手擦干净安脸上的血泪，说道：“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？”
“作为我的弟子……也算是同为…的相依为命。”
说是有事外出的吉田松阳，又抱了一个孩子回来。这个孩子比之前那个，还要更小一点，大概是四五岁左右的年龄。
一来便单独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，还由松阳亲自照顾了几天。
期间桂小太郎几次想要看看那孩子长什么样，都被松阳一巴掌拍了回来。
“还不合适。”
松阳这样说着，更让他们觉得那房间里面的，不是什么孩子，而是某种会伤到人的怪物。
有几天晚上，就睡在隔壁的银时他们，还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震响和嚎哭。
那其中的情感太过于剧烈，让他们难受地一晚上没有睡好觉。
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呢？
银时他们也十分好奇。
吃中饭的时候，银时拿着饭团磨磨蹭蹭的跟着松阳不想离开。松阳端着手里的小桌子，低头看向他：“怎么？”
“我也想吃那些东西。”银时将手里的饭团掰开给松阳看，说：“这饭团里一点蔬菜都没有，小孩子吃了会长不高啊。”
松阳弯了弯眼说道：“那晚上的时候银时就吃蔬菜的吧。”
“喂，我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松阳进了房，回身朝他笑了笑，然后将房门带上了。
就像是被那房间里的黑暗吞没了一样。
银时愣了一下，大声喊道：“你这样太偏心了吧！松阳！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高杉背手从他身后走了过去，桂点了点头，赞同地说道：“毕竟那个是老师的孩子啊，孩子和学生还是不一样的吧？”
他话音未落，就见另外两个小伙伴用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桂怔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你们怎么了？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“不是，只是突然觉得，假发居然也能说出很有道理的话啊。”银时摸着下巴说道。
“不是假发，”桂严肃地纠正道，“是桂。”“不是假发，”桂严肃地纠正道，“是桂。”
高杉也跟着点头说：“虽然老师年龄看上去不大，但是确实可能有孩子吧？”
“啊难道是因为出门太久没有回家而妻子又病死家中，无依无靠的孩子独自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听到了哦，银时。”
房间内忽然传来松阳温和的声音，而后有谁走到了房间门口。
银时皮一紧，感觉自己恐怕难逃一打。
他抢先把饭团里的肉都扣出来塞嘴里，狼吞虎咽地尽力把饭团都吃完，争取不浪费粮食。
还没塞完就被扔了一沾满了血污的羽织到头上。
虽然没有被打，但是却跟被打差不多了——都是一鼻子的铁锈味。
银时把兜脑袋上的羽织扯了下来，扫了一眼，说道：“松阳你这是家暴！”
松阳但笑不语，他看着银时，意思简单的很。
“你不是无聊吗？那就给我去把衣服洗干净！”
银时翻了个白眼，将手里剩下的那些米饭塞进嘴里，鼓着腮帮子说道：“是是，奴役学生的老师！”
他拿着衣服嘀嘀咕咕地，和高杉他们一起离开了。
将自己那群不消停的学生打发走了之后，松阳又关上了拉门，看向身后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宇智波安。
安换下了那身几乎是被血洗过一般的衣服，现在身上穿着的，是松阳之前特意找来的和服。
相比于他身上那套十分正式的和服来说，这一套显地普通了很多，只有在袖摆和领口这种地方，修上了一些绿色藤蔓为装饰。
松阳几步走到他身上，又跪坐下来，看着他，问到：“为什么想要用这样的……呢？”
安抬起头，眼眶中漆黑如玉的眸子，与黑暗的房间仿佛融为一体。
“母亲大人想要一个孩子。。。。。。所以我会以孩子的姿态再长大一次的，从身体到心……都会如她所愿。”
“是吗。。。看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吧？”
“啊，所以我不会放手的。”安低头答道，他手握着袖摆，不经意攥出一些痕迹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松阳看着他，神色温和：“你不用害怕。”
安闻言垂下了脑袋，他轻声说道：“我没有害怕，我只是觉得做了一场梦。”
“说不上来是什么。。。我只是觉得，我好像杀了很多怪物，但是一低头，发现我杀的都是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怪物。。。明明是我才对。。。”
“是啊，我。。。我就是在害怕。。。”
松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，说道：“以后不要轻易动用那一部分力量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作为‘人’这一方活下去的话，就努力学习着人类吧。”
之前晴明也说过类似的话，当时的宇智波安却根本听不进去那些。当然，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他，已经不能算是理智状态下的自己了。
他闭上眼，心中委屈难耐地说道：“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呢？我给予他们所想要的，我将自己变成她们所喜欢的模样……但即使是这样……”他闭上眼，心中委屈难耐地说道：“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呢？我给予他们所想要的，我将自己变成她们所喜欢的模样……但即使是这样……”
“我不想失去这些了……”
两人安静了片刻，松阳忽然问道：“安的话，认为‘刀’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？”
安愣住了，他想了会，说道：“是为了‘斩断和羁绊’？”
松阳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看来安还是没有记起来，你是为了什么而在握紧手中的刀的。”
“但是，我本身就是刀的话，这样的事，就不是由我来决定了吧？”
“所以，如果你要选择主人的话，一定要选择与你信念所契合的人。”松阳解释道，“这样，你依旧得先弄清楚，你自己的‘内心’是什么。”
我的内心？
安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松阳，本已恢复那黑色的眸子，又隐隐约约地勾描出红色的轮廓。
“那我该怎么做？”
松阳看着他，伸手将他眼睛合上，说道：“安，来听课吧。”
“修习剑道，找到你所想要的那些东西。”
宇智波安顺从地闭上自己的眼睛，半响，乖巧地应道：“好。”
第二天，银时他们再到教室读早课的时候，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孩子，正坐在新搬来的一个靠走廊的矮桌边。
他眼睛上蒙着白色的布条，像是有眼疾一般，伸手在书上一点点摸着那字的痕迹，来读课文。
微长到脖子那里的柔软黑发如鸦羽，常年病弱以至于脸颊白地有些透明。仿佛也是在说着，这孩子有些截然相反的黑白两面。
看上去是个很柔弱的孩子。
一根手指头就能按倒——当然这是银时自己内心里的想法，按不按得倒，这事另说。
似乎是听到了之后这边的声音，安微微侧过脑袋，面向他们。
“早上好？”
“早上好。”高杉拿着书坐回了自己的座位，刚好在那孩子旁边。桂活跃很多，他几步上前，到安面前坐下，兴奋地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啊？我叫桂，桂小太郎，这个名字不要记错了哦，不是假发什么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安手攥紧了书，说道：“我叫宇智波安。”
“宇智波啊……不是姓吉田吗？”桂皱眉道，“你不是松阳老师的孩子吗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？？？
银时耸了耸肩膀，坐回自己的座位，掏出手中的书，假模假样地翻看。
“之前松阳老师一直不让我们去见你，我们还以为你是老师的孩子。”
“这个和我是不是他孩子没有关系吧……我有自己的家的。”
“啊，是这样啊，所以你之后是要回家住吗？还是说平时也和我们一起学习，放假再回家这样？”
高杉踢了一脚桂，小声说道：“你别乱七八糟地问了。”
安放下了手里的书，说道：“学成了之后，就会回家吧。”
“学成之后？”桂疑惑道。“学成之后？”桂疑惑道。
“嗯。”安点了点头，“松阳说，我只要找到我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。”
“‘想要的’那种东西简单地很吧？”后排的银时扣了扣鼻孔，将指甲上的鼻屎弹出去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这么说的话，银时我现在就能出师了吧。”
“这种事你和松阳老师说。”高杉哼了声，说道，“只要你不被他揍成你鼻屎那样的东西。”
“喂！矮杉我告诉你啊，我要是没被揍你就吃我鼻屎怎么样？！”银时站起来道。
“谁跟你赌这个，幼稚。”
“你怕了吗？”
“是银时你鼻屎味道不好吧，高杉不怕吃鼻屎的，他自己都……”
桂小太郎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高杉一拳锤到地上去了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吃鼻屎吧！”
“你跟假发打都不跟我打！矮杉你也太挫了！来吃我鼻屎攻击！”
“不是假发，是桂！”
“银时！”
三个少年很快混战在了一起，宇智波安沉默了一会，站起来默默退到了走廊那边。
他不想参与这样的混战，各种意义上来说。
早秋的空气很舒服，阳光比起夏天少了些像是要将皮肤剥下的灼热；相比于冬天，又多了些温暖。呼吸之间，就充斥着这样令人感觉舒适的气息。
安抱紧了书，嘴角勾起，享受起，这暂时的安稳起来。
有谁停在了他的身边，带着些松子干草的气味。
“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啊。”
安笑着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，松阳。”
“今天开始要叫老师了啊。”松阳轻轻拍了拍他那柔软的发顶。
“是，松阳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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抬头就感觉有些莫名的气息，他问道：“怎么了吗？”
库洛洛笑了笑，说道：“说起来还一直没有问过安有没有‘念’啊。”
“‘念’？”安歪了下脑袋，将自己的小布袋收回袖子里，说道：“什么东西啊？”
看来是没有咯？库洛洛和侠客对视了一眼。
“就是一种操纵你体内生命能量的能力。”侠客解释道，“安不想要吗？”
安把手里的半块饼干塞进嘴里，说道：“会让我变强吗？”
“当然。”库洛洛回答地理所当然，他说道：“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，还有不同的效果。”
“虽然好像不缺，但是想要。”安抬头说道。
“那就让富兰克林帮你开念怎么样？”
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，富兰克林和他们中的两位女性，对宇智波安都还挺关照。相对而言的，让他们中的一个来开念，也是更能让安放松一些……吧。不管怎么说，总之库洛洛和侠客都是如此认为的。
开念的事，说简单也简单。只是给安开完念之后，他身上根本没有气出来。
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愣住了。
“要我做什么吗？”宇智波安还不知道已经结束了。
“额……”侠客想了想，将已经准备好的水杯拿过来，递给了安，说道：“你握着这个试试？”
“哦。”安接过水杯，“然后呢？”
“发动念？”
“念什么啊？”
“……”侠客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了，他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他身侧的库洛洛却突然出声道：“使用你的力量试试。”
安闻言点点头，尝试着调动起自己身体中“薄绿”的力量。
一瞬间，他手中的杯子就炸裂开来。
“这是……”富兰克林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侠客说道：“是具现化系。”
水中的结晶直接将整个被子撑炸裂了。
刚成立没多久的旅团中，还没有具现化系的人。因此这时候也没谁能教导一下安了，库洛洛倒是大概知道一些，但他也不知道刚开始的具现化系应该怎么找到自己所要“具现化”的那样东西。
他大致给安讲解了一下后，安就忽然明白了什么。
他手里忽然出现了一把通体血红的刀，在库洛洛还没看清时，那刀又迅速变了几遍。最后固定在一把刀柄血红，刀身却是金属光泽，十分锋利。
“已经具现化好了吗？”库洛洛问道。
“就这把了。”安点点头，说：“其他的都不太合适了。”
不太合适？库洛洛微微皱眉，却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笑道：“刀的话，可以和信长去练手试试啊。”
于是当晚，玛奇给躺在桌上的信长缝了一晚上。于是当晚，玛奇给躺在桌上的信长缝了一晚上。
这时候的玛奇还没有以后那么快的手速，缝起来虽然还算精准，但却没办法做到快速。
第二天她和宇智波安提议道：“可以不要切地太碎吗？那样缝合起来会很容易缝错。”
“啊？”刚获得念能力还有些跃跃欲试的宇智波安，“可是这个我控制不了啊。”
“那可以请你去打外面的人吗？”
宇智波安沉思了一会，说道：“他们打我的话，我才打他们。”
“……那为什么砍信长那么狠？”
“啊？不是你们叫我砍的吗？”
昨天凑热闹并没有想到对方真的那么凶残的众人：……
侠客手肘撞了撞身侧的飞坦，说道：“怎么？不再去试试？”
飞坦用“你有病吧”的眼神瞟了他一眼，转身就走了。
“好好利用起来，会方便很多吧。”留在自己房间里的库洛洛，毫不在意地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，说：“那个安，握好了就是很好的武器。”
“明天你带他出去收集食物试试，顺便看一下他能力具体有多强。”
侠客耸了下肩膀，靠在门上说：“我不太想看他砍人的样子，那模样总让我觉得他是什么‘怪物’。”
“总之就是很危险。”
库洛洛抬眼扫了他一眼，说：“也行，那让玛奇和富兰克林带他出去吧。”
那两个人跟他要熟悉一点，而且也能保全自己。
“好。”
然而玛奇和富兰克林两人怎么带着安出去的，就怎么把他带回来的。除了中间找食物的时候，安出过声外，他其余时间基本全程玩自己的。
稍微有敌人出现的可能，就被玛奇他们先出手解决了。
等回到门口的时候，他们这才记起来，出来是为了测试安的能力问题……
富兰克林委屈地解释道：“就是下意识会觉得那个孩子很柔弱，就护着他了。”
这一点派克诺坦也可以作证，她抱手说道：“我也总是会有这种感觉……大概就是想保护他，但又说不出来理由。”
“比起这个。”侠客举着自己的手机，坐在另一边的桌子上，瞥了一眼外面宇智波安的身影，说道：“富兰克林感觉多一点吧？”
“那个孩子身上感觉不到心跳啊。”
库洛洛愣了下，将手里的书放了下来。
富兰克林沉默了一下，说道：“是的，而且，他的体温也比常人低。”
闻言，库洛洛沉思起来，半响，他开口说道：“那个孩子是人类吗？”
“或者说，他是活着的生命吗？”
开念的时候，感觉不到“气”。那个时候其实就有了一种感觉吧，没有“气”的存在，是不是本身就没有生命能量？
当然只是一种猜测，宇智波安的表现并没有太多异常，除开他那有些神经质的一些行为。当然只是一种猜测，宇智波安的表现并没有太多异常，除开他那有些神经质的一些行为。
他与人类也没什么不同，有些不合常理的东西也都可以解释清楚。
只是唯独在“念”这一件事情上，显得有些异样。
正在被他们所议论着的安，此时正站在站在玛奇身后，听她煮菜。
“没有油吗？”
“‘油’？”玛奇问道，“要那个东西做什么？”
“做饭的话，有时候不是需要油吗？”安问道，“最近一直在吃煮的东西，感觉嘴巴里很淡。”
玛奇闻言敲了敲他们翻找来的锅铲，说道：“我们这里可没有那种东西。”
“能吃的‘油’这种东西都不存在吧。”
“嗯……”宇智波安用手点了点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这个世界都是这样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玛奇回道，“出了流星街，你可能就能吃上不错的食物了吧。”
“啊，那怎么出去呢？”安放下了手。
“出去嘛……”玛奇瞥了他一眼，说道：“说不定吧，也许你有机会出去。”
“有机会？”
“是啊，有机会搭上那些扔垃圾来的飞空艇。”
“是吗？”安又抬起手开始点自己的脑袋。
这段时间里，玛奇看他做这个动作的次数很多。有些像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时候的小动作，只是那戳着自己脑袋的力度，怎么看都觉得是想将自己脑袋戳一个洞。
她忍不住问道：“你是喜欢点自己的脑袋吗？”
如果只是因为喜欢点的话，玛奇就不会多加干涉了。这种奇怪的喜好行为他们蜘蛛里也不少有人有，但是如果是对自己有害，或者是对他们有害……
不管怎么说，宇智波安这个人身上的谜太多了，他们也弄不清楚，只能多加防范。
“啊。”安放下了手，想了想，说道：“也不算是喜欢点。”
“说起来，玛奇。”他问道。
“如果我把大脑切开的话，玛奇你能缝合回去吗？”
“大脑切开了就死了吧？”玛奇手抖了一下，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搅拌着锅里那锅大杂烩，说道：“死了我就只能给你拼起来了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没办法活过来是吗？”安问道。
“当然啊，你问这个做什么？”
“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。”安又点了下自己的脑袋，说道：“只是这里面有个东西，我觉得它好烦，想要把它弄出来。”
“弄出来？”
“嗯，就是把它从脑子里拿出来。”
这种事情怎么可能……玛奇将手里的锅铲放下，转身看向身后的孩子。
安的模样，就像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样，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。只是……安的模样，就像是一个养在温室里的娇花一样，似乎从来没有经历过什么风雨。只是……
玛奇低声说道：“这种事，我觉得还是找念能力者比较靠谱吧。”
“其他的念能力者？”安问道。
“是啊。”玛奇回答道，“念能力多种多样，虽然我做不到给你缝回去之后你还活着。但是应该有那种，可以让你不死就把里面的东西给取出来的念能力者吧。”
“是吗……”安收抵住下巴，想了一会，说道：“那就去找他们帮忙吧。”
“说起来，哪里有这样的念能力者呢？”
“也许流星街里就有，也许……得去外面找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安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我会找找看的。”
“得把这个东西给解决掉才行啊。”
本来安已经将寻找“特殊的念能力者”提上自己的日程了。
只是就像有句俗话那样：你永远不知道灾难和明天，哪一个先来。
宇智波安毁掉六区的事，并没有被轻易的放过，而是在暂时的风平浪静之后，酝酿起了更大的风暴。
其他几区的区长，联合在了一起。纠集了一批身手不错的念能力者之后，找到了库洛洛他们。
即使十三个区之间的关系并不怎么和睦，但这时候若他们一点声不出，就无法在其他人面前立起威严。
况且被剩下的六区那块地域，最后该如何划分，他们还要以此来作为这次报复的一个奖励。
多亏了找到新手机的功劳，侠客很快就得知了这个消息，在那些找上门来的念能力者到来之前，提前一步溜走了。
只是在溜走的时候，并没有带上宇智波安。
“他本身就很强，我们也没必要带上他。”库洛洛说道，“带上他，还要引来其他人追杀。”
“不如让他自己把那些人解决完，再回去找他。正好也可以看下他的实力，我们可以不用走远。”
“至于抛下他的理由……到时候再编也不迟……”
于是在睡梦之中，感受到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杀气，宇智波安平静地从床上坐了起来，睁开了眼。
周围很安静，却又在安静中，若有若无地响着点什么窸窸窣窣地声音。
像是虫子在什么东西上爬一样。
他面向门前，那边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人，身上的虫子在不停地向外蠕动着。
“看你是个孩子，还想让你死得没有痛苦呢。”来人勾起嘴，笑了声道，“看来你只能下辈子再祈祷了。”
“真恶心啊。”宇智波安低声说道。
“什么？”
“我说。”他抬起眼，血色的眸子像是在闪着赤红的光一般，“你就像是下水道的爬虫一样，真是恶心啊。”
“你！”那人被激怒了，操纵着虫子迅速朝他攻来。
宇智波安站起来，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刀。
他拿着刀向身前轻飘飘地划了一下，那红的发黑的刀气，便将面前蜂拥而来的虫子与躲藏在那虫子后的人，一起劈成了两半。他拿着刀向身前轻飘飘地划了一下，那红的发黑的刀气，便将面前蜂拥而来的虫子与躲藏在那虫子后的人，一起劈成了两半。
“抱歉啊，哥哥说过，不能让人看到我的眼睛啊。”
“所以只好麻烦你，当一个‘死人’了。”
无数纷乱的刀气从他身上四散开来，将原本库洛洛他们栖身所用的那处建筑，劈地四分五裂。
安环视了一眼四周，低声叹了一句：“真的是，偏偏要在这个时候。”
“我自己都控制不好我自己啊。”
为什么要来送死呢，人类？
那一夜的情形让在远处观战的蜘蛛们难以忘怀。
不论是安那超乎他们想象的攻击力，还是对方完全病态的攻击手法，还有那一双从未在他们眼前展露过的……血色眸子。
耳畔隐隐绰绰地响着那诡异的笑声，库洛洛握紧了手里的书，低声说道：“真是美丽啊。”
“他的眼睛应该是能看见的？”侠客握着手里的望远镜说道。
“不止。”库洛洛笑了起来，他手指摸索着手里的书皮说道：“他眼睛应该会有一些其他的能力。”
“不然他之前在与信长打的时候为什么不睁开？”
并没有听到安之前所说的话，库洛洛的猜想虽然有些错误，却也误打误撞地蒙对了一点。
安的眼睛应该有一些特殊能力。
眼前的场景充斥着血腥的美感，安在杀死那些攻击他的人的时候，每一刀都混杂着近乎野兽的直觉与人类形态的优雅。
就如同之前库洛洛所猜测的，这不像是人类。
而是人类与野兽的结合体。
看得正入迷的飞坦忽然“咦”了一声。
玛奇跟着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，说道：“消失了。”
库洛洛眯了眯眼，解除了刚才一直所使用着的“借”来的念能力，说道：“我们过去看看。”
“这个时候过去看，不怕被他杀吗？”与安对打过的信长问道。
“啊，不管怎么样，现在先过去看看。而且……”库洛洛笑着说道，“我觉得，他有能力加入‘旅团’。”
“这样危险的……”玛奇忍不住说着，却被库洛洛打断了。
“不要因为‘刀’过于锋利而畏惧‘刀’。”库洛洛看向远处那似乎已经无人的地方。
“只要握住了‘刀’，它就能斩向你想要斩向的敌人。”
“那会是我们最好的武器。”
信誓旦旦的库洛洛赶到那里是，却是除了被杀死的尸体以外，现场再没有活物。
他们四处寻找了一会，最后终于确定宇智波安不见了。
就像是他突然来到了流星街一样，他又突然从流星街消失了。
本来还酝酿着大计划的库洛洛看着面前的惨像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本来还酝酿着大计划的库洛洛看着面前的惨像，忍不住叹了一口气。
“找不到啊。”侠客站在他身后，也跟着叹了口气，“当时留下来也不行吧？”
“嗯，会被杀掉。”库洛洛点了点头。
“不过我有预感，他还会再回来的。”
“到时候，我会好好握住这把锋利的‘刀’的。”他嘴角勾起，露出了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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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早之前，在宇智波安还躺在手入室的床上时，有过那样短暂的清醒。
他看见晴明的白发垂在自己眼前，那个人那双湖蓝的眸子中，充斥着一种名为挣扎的情感。
【你想要活下去吗？】
想啊……很想，即使两次被剥夺了这样的愿望……
但是，真的很想，很想要活着……
【即使，要将你自己染上秽浊？】
即使要让自己染上秽浊，即使无法再以如此想要获得的人类姿态站立于世。
也是如此想要活下去……完整地…拥有家人地活下去。
哪怕自己再一次变成……怪物。
宇智波安将手中的刀杵在地上，他艰难地睁开自己的另一只眼，看向面前的尸海。
还好他现在获得了那个名为“念”的能力，虽然没有办法将身体中的刀抽出来，但是却可以具现化的形势，让“薄绿”暂显于世。
但那刀身上本所带有的污秽，像是“罪恶”正在一点一点地爬上他的脊背。
他无法阻止自己的理智被侵蚀，被放大的那些负面的情感让他自己也深陷泥沼无法挣脱。
我要做什么呢？
为什么……要杀人呢？
啊啊，这些不是人类吧？
他看着那些奇形怪状的尸体，恍惚了一下，又确认地点了点头。
是啊，不是人类……
但是……但是……
但是……他也不是人类啊……
这里又是哪里呢？
为什么会有这样多的尸体呢？
他跪坐在地上，手中的刀失去了力量，化为虚影就此消散了。
“因为听到了传闻，特意来斩杀恶鬼……没想到却是和之前那个孩子一样的存在吗？”
身后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，原本半低着脑袋的宇智波安微微抬起了脑袋，却没有说话。身后传来青年温和的声音，原本半低着脑袋的宇智波安微微抬起了脑袋，却没有说话。
“那么，你到底是人，还是‘恶鬼’呢？”
安沉默了一会，伸出了自己的手，薄绿再次出现在他手中。
“那种东西，很重要吗？”他低声回答道，“只要活着，不就可以了吗？”
“倘若没有信念，仅仅是活着的话，那又和尸体有什么不同呢？”身后的青年反问他。
宇智波安从胸中发出了一声哼笑，他缓缓站起来，双手握住手中的刀，说道：“那些东西，我不知道啊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便猛地转身冲身后人冲去。
然而无往不利的利刃，这次却像是遇到了铁板。
那与他差不多长的刀，在轮过身侧时，便发出了轻微地脆响，折成了两半。
“还以为有多大的能耐，也不过就是一个没有得到过教导的‘野兽’啊。”那人站在他身后轻声笑道。
安手中的刀消失了，又出现了另一把缠绕着绿纹的打刀。他手腕一翻朝身后捅去，却被那人轻而易举地接了下来，并一脚将他踹飞。
他在地上滚了几圈后停了下来，扔掉了手中碎裂的刀剑，又拿出了一把与他眼眸颜色及其相近的短刀。
安的瞳孔一缩，眼眶中的勾玉似乎旋转了一瞬，又好像根本没有动过。
这次倒是让那个人愣了下，他若有所思地说道：“是‘时间’吗？”
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，而是再一次握着短刀冲向了他。
他跑步的姿势在原地顿了一秒，接着便消失了。
而那人却状似无意地回手，便用刀接住了从自己身后捅来的刀。
“很不错的能力，但完全用错方法了。”那人笑了笑，回过身，看向宇智波安那不可置信的双眼，轻声问道：“这是第一次用吗？”
完全被看透了。
宇智波安咬住下唇，握着刀退后了几步。
早先在复活止水之后，晴明和博雅教给他的那些需要灵力才能使用的招式，已经完全无法用出来了。如果其他的办法都不行的话……他又将手中的刀换成了最开始的那把。
那就只能用自己的最强的那招来打了吧。
脚下的血纹蔓延开来，无数猩红的刀气从他身上冲向那人。
那刀气涌出的一瞬，他不敢动了。
“作为一个孩子来说，你现在已经很棒了。”那人站在他身后，用手中那平平无奇的刀指向他的后心，笑着说道：“但是被我‘将军’了啊，小家伙。”
本来以为宇智波安会再次尝试奋力反击，那人已经做好了挡住攻击的准备。却没想到刀前的那个瘦小的身体却忽然抽动了一下，就像是……在抽泣一样。
宇智波安身上的羽织，已经被血染地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，他维持着握着刀的姿势，呼吸艰难地哭泣着。
“为什么？”
“什么？”他身后的人微微偏头，用一种充满了探究的眼神看向他。
安抑制不住自己眼眶中大颗大颗掉落的泪水。
“为什么，你们都要这样？！”“为什么，你们都要这样？！”
“叮”地一声脆响，那人瞥了一眼，见是安衣摆上掉落下的一根银针。
那针插在地上，而后一根轻盈的丝线出现在他和宇智波安之间。
【丝缕相连】——是小袖之手留在安衣服上以防万一的东西，没想到竟然阴差阳错的在这种关键时刻救了安。
他瞳孔缩了一瞬，无数纷杂的画面在他眼前一闪而逝。
静静站了片刻，他才眼神复杂地收回了自己的刀。
“是吗？”
他往前走了几步，来到还在哭泣着的宇智波安面前，半蹲下看着安，轻声说道：“我虽然不能明白，但是也算是知道了。”
他用手擦干净安脸上的血泪，说道：“那么你愿意跟我一起回去吗？”
“作为我的弟子……也算是同为…的相依为命。”
说是有事外出的吉田松阳，又抱了一个孩子回来。这个孩子比之前那个，还要更小一点，大概是四五岁左右的年龄。
一来便单独给他分配了一个房间，还由松阳亲自照顾了几天。
期间桂小太郎几次想要看看那孩子长什么样，都被松阳一巴掌拍了回来。
“还不合适。”
松阳这样说着，更让他们觉得那房间里面的，不是什么孩子，而是某种会伤到人的怪物。
有几天晚上，就睡在隔壁的银时他们，还听到了隔壁传来的震响和嚎哭。
那其中的情感太过于剧烈，让他们难受地一晚上没有睡好觉。
那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孩子呢？
银时他们也十分好奇。
吃中饭的时候，银时拿着饭团磨磨蹭蹭的跟着松阳不想离开。松阳端着手里的小桌子，低头看向他：“怎么？”
“我也想吃那些东西。”银时将手里的饭团掰开给松阳看，说：“这饭团里一点蔬菜都没有，小孩子吃了会长不高啊。”
松阳弯了弯眼说道：“那晚上的时候银时就吃蔬菜的吧。”
“喂，我不是这个意思啊。”
松阳进了房，回身朝他笑了笑，然后将房门带上了。
就像是被那房间里的黑暗吞没了一样。
银时愣了一下，大声喊道：“你这样太偏心了吧！松阳！”
“就这样吧。”高杉背手从他身后走了过去，桂点了点头，赞同地说道：“毕竟那个是老师的孩子啊，孩子和学生还是不一样的吧？”
他话音未落，就见另外两个小伙伴用十分微妙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桂怔了一下，问道：“你们怎么了？这么看着我干嘛？”
“不是，只是突然觉得，假发居然也能说出很有道理的话啊。”银时摸着下巴说道。
“不是假发，”桂严肃地纠正道，“是桂。”“不是假发，”桂严肃地纠正道，“是桂。”
高杉也跟着点头说：“虽然老师年龄看上去不大，但是确实可能有孩子吧？”
“啊难道是因为出门太久没有回家而妻子又病死家中，无依无靠的孩子独自寻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我听到了哦，银时。”
房间内忽然传来松阳温和的声音，而后有谁走到了房间门口。
银时皮一紧，感觉自己恐怕难逃一打。
他抢先把饭团里的肉都扣出来塞嘴里，狼吞虎咽地尽力把饭团都吃完，争取不浪费粮食。
还没塞完就被扔了一沾满了血污的羽织到头上。
虽然没有被打，但是却跟被打差不多了——都是一鼻子的铁锈味。
银时把兜脑袋上的羽织扯了下来，扫了一眼，说道：“松阳你这是家暴！”
松阳但笑不语，他看着银时，意思简单的很。
“你不是无聊吗？那就给我去把衣服洗干净！”
银时翻了个白眼，将手里剩下的那些米饭塞进嘴里，鼓着腮帮子说道：“是是，奴役学生的老师！”
他拿着衣服嘀嘀咕咕地，和高杉他们一起离开了。
将自己那群不消停的学生打发走了之后，松阳又关上了拉门，看向身后安静地坐在那里的宇智波安。
安换下了那身几乎是被血洗过一般的衣服，现在身上穿着的，是松阳之前特意找来的和服。
相比于他身上那套十分正式的和服来说，这一套显地普通了很多，只有在袖摆和领口这种地方，修上了一些绿色藤蔓为装饰。
松阳几步走到他身上，又跪坐下来，看着他，问到：“为什么想要用这样的……呢？”
安抬起头，眼眶中漆黑如玉的眸子，与黑暗的房间仿佛融为一体。
“母亲大人想要一个孩子。。。。。。所以我会以孩子的姿态再长大一次的，从身体到心……都会如她所愿。”
“是吗。。。看来这也算是不幸中的幸事了吧？”
“啊，所以我不会放手的。”安低头答道，他手握着袖摆，不经意攥出一些痕迹。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松阳看着他，神色温和：“你不用害怕。”
安闻言垂下了脑袋，他轻声说道：“我没有害怕，我只是觉得做了一场梦。”
“说不上来是什么。。。我只是觉得，我好像杀了很多怪物，但是一低头，发现我杀的都是人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怪物。。。明明是我才对。。。”
“是啊，我。。。我就是在害怕。。。”
松阳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发顶，说道：“以后不要轻易动用那一部分力量了。”
“如果你想作为‘人’这一方活下去的话，就努力学习着人类吧。”
之前晴明也说过类似的话，当时的宇智波安却根本听不进去那些。当然，也有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他，已经不能算是理智状态下的自己了。
他闭上眼，心中委屈难耐地说道：“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呢？我给予他们所想要的，我将自己变成她们所喜欢的模样……但即使是这样……”他闭上眼，心中委屈难耐地说道：“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呢？我给予他们所想要的，我将自己变成她们所喜欢的模样……但即使是这样……”
“我不想失去这些了……”
两人安静了片刻，松阳忽然问道：“安的话，认为‘刀’是为了什么而存在的呢？”
安愣住了，他想了会，说道：“是为了‘斩断和羁绊’？”
松阳叹了口气，说道：“看来安还是没有记起来，你是为了什么而在握紧手中的刀的。”
“但是，我本身就是刀的话，这样的事，就不是由我来决定了吧？”
“所以，如果你要选择主人的话，一定要选择与你信念所契合的人。”松阳解释道，“这样，你依旧得先弄清楚，你自己的‘内心’是什么。”
我的内心？
安不知所措地抬头看向松阳，本已恢复那黑色的眸子，又隐隐约约地勾描出红色的轮廓。
“那我该怎么做？”
松阳看着他，伸手将他眼睛合上，说道：“安，来听课吧。”
“修习剑道，找到你所想要的那些东西。”
宇智波安顺从地闭上自己的眼睛，半响，乖巧地应道：“好。”
第二天，银时他们再到教室读早课的时候，就见到一个陌生的孩子，正坐在新搬来的一个靠走廊的矮桌边。
他眼睛上蒙着白色的布条，像是有眼疾一般，伸手在书上一点点摸着那字的痕迹，来读课文。
微长到脖子那里的柔软黑发如鸦羽，常年病弱以至于脸颊白地有些透明。仿佛也是在说着，这孩子有些截然相反的黑白两面。
看上去是个很柔弱的孩子。
一根手指头就能按倒——当然这是银时自己内心里的想法，按不按得倒，这事另说。
似乎是听到了之后这边的声音，安微微侧过脑袋，面向他们。
“早上好？”
“早上好。”高杉拿着书坐回了自己的座位，刚好在那孩子旁边。桂活跃很多，他几步上前，到安面前坐下，兴奋地问道：“你叫什么啊？我叫桂，桂小太郎，这个名字不要记错了哦，不是假发什么的。”
“啊……”安手攥紧了书，说道：“我叫宇智波安。”
“宇智波啊……不是姓吉田吗？”桂皱眉道，“你不是松阳老师的孩子吗？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所以说为什么会有这种误解？？？
银时耸了耸肩膀，坐回自己的座位，掏出手中的书，假模假样地翻看。
“之前松阳老师一直不让我们去见你，我们还以为你是老师的孩子。”
“这个和我是不是他孩子没有关系吧……我有自己的家的。”
“啊，是这样啊，所以你之后是要回家住吗？还是说平时也和我们一起学习，放假再回家这样？”
高杉踢了一脚桂，小声说道：“你别乱七八糟地问了。”
安放下了手里的书，说道：“学成了之后，就会回家吧。”
“学成之后？”桂疑惑道。“学成之后？”桂疑惑道。
“嗯。”安点了点头，“松阳说，我只要找到我自己想要的就可以了。”
“‘想要的’那种东西简单地很吧？”后排的银时扣了扣鼻孔，将指甲上的鼻屎弹出去，漫不经心地说道：“这么说的话，银时我现在就能出师了吧。”
“这种事你和松阳老师说。”高杉哼了声，说道，“只要你不被他揍成你鼻屎那样的东西。”
“喂！矮杉我告诉你啊，我要是没被揍你就吃我鼻屎怎么样？！”银时站起来道。
“谁跟你赌这个，幼稚。”
“你怕了吗？”
“是银时你鼻屎味道不好吧，高杉不怕吃鼻屎的，他自己都……”
桂小太郎话还没说完，就被高杉一拳锤到地上去了。
“明明是你自己吃鼻屎吧！”
“你跟假发打都不跟我打！矮杉你也太挫了！来吃我鼻屎攻击！”
“不是假发，是桂！”
“银时！”
三个少年很快混战在了一起，宇智波安沉默了一会，站起来默默退到了走廊那边。
他不想参与这样的混战，各种意义上来说。
早秋的空气很舒服，阳光比起夏天少了些像是要将皮肤剥下的灼热；相比于冬天，又多了些温暖。呼吸之间，就充斥着这样令人感觉舒适的气息。
安抱紧了书，嘴角勾起，享受起，这暂时的安稳起来。
有谁停在了他的身边，带着些松子干草的气味。
“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啊。”
安笑着，用力点了点头。
“是啊，松阳。”
“今天开始要叫老师了啊。”松阳轻轻拍了拍他那柔软的发顶。
“是，松阳老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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