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6 第 8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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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最后，三轮一言还是没有收下那份礼物。┏┛
两人不欢而散，宇智波安回到自己御主身边之后，在房顶上抱着腿坐了一晚。
“我一直是觉得…时间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的。”安呼出一口气，白色的水汽在空中氤氲开来，被风吹散。他伸手将脑后的绳子解开，放进口袋里。
“但是我没有想到，这一点对于‘人’来说，会是那样无法逾越的屏障。”
【安……】这样说来的话，那过去的痛苦对你不也是无法逾越的屏障吗？
一切都不会淡去，时间也无法为你抚平心头的伤痕……才如此念念不忘吗。
系统沉默了很久，最后还是什么安慰的话都没有说出来，安静地陪着安在房顶上看着天空之中的星辰。
时间不会倒流的，与其想着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，不如帮助他向前看。
三轮一言也在走廊上坐了一晚，爱丽丝在将仓库那边的一些事情处理完毕出来时，就是看到他坐在那孤寂的身影。
爱丽丝想了想，去厨房倒了杯热茶，送到三轮身边。
茶杯轻轻放到木板上的声音，让三轮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了过来。他侧过头微笑着对她道了声谢，又长叹了口气。
“您好像还是有很多烦恼。”爱丽丝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，问道，“是那个少年的事吗？”
三轮轻轻点头，说道：“是和他有关。”
“可以讲给我听吗？”爱丽丝微笑着说道，“说出来之后，也许会有办法解决呢？”
说出来吗……
三轮一言的心情真的很复杂。宇智波安这个人与他的相遇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，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过去那么久。
最开始突如其来的分别，三轮最多的想法是担忧。不知道他现在在哪，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，甚至买菜做饭的时候，也常常会想到他。如果…当初安再多呆一段时间，或许自己就真的愿意面对自己内心深处的情感了吧。
但后来长时间的未曾见面，一点消息都找不到。早些年的经历，就像是一场梦，现在梦醒了，他什么都没有了。
有时候还是会记起来这么一个人，却好像只是风吹过他的心头。某些被他积攒压下去的情绪还在，却也不如当初了。
这样也好…不记得自己也好。要是太过于在意自己，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。
只是，这么多年之后的重逢，却不是三轮一言所想象的那样。
他自己已经在变老了，而安…他更年轻了。
明明再次相见，近在咫尺，距离却变地…比梦还要遥远。
我总有一天会老去，甚至是老死。而他却还是和之前一样…时间只会将他们分地越来越开，只因为那孩子并不是人类。
也许从一开始…就不应该迈出那样一步。到现在，该如何收回手，三轮都没有办法想出来。
三轮一言垂下头，低声道：“只不过是我自己，庸人自扰而已。”
会有办法吗？
只要不再相见，一直维持着之前那样，就会有办法的吧。
但他自己也知道，这样的事，是根本不可能的。
从他应召开始，整个局势就已经滑向了完全无法控制的局面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因为感受到对方不愿意见自己的心情，宇智波安在接下来几天也刻意回避了与对方碰面这件事。
直到圣杯战争正式开始，他也依旧待在自己的房间里，没有要出来的意思。
他不喜欢现在的御主，那人投在自己身上的视线，总是让人不爽。说不出来到底有哪里不对劲，却总会让他莫名汗毛倒立。
虽然从者是可以不用吃饭…但这样一个仿佛自闭少年的生活方式，也让两位御主不免有些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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吉尔伽美什出于好奇，曾经进去看过对方。只是一到房间里，安就微笑着问他：“有什么事吗？”
那笑容虚假地让他都觉得倒胃口，一副“我知道你想做什么，但我没有陪你玩”的意思。吉尔伽美什习惯性地嘲讽完几句后，他也失去了兴致。
比起这个充满了攻击性的从者，还是去找绮礼玩更有意思。况且。。。绮礼好像也知道些有趣的东西。
再次听到外面传来敲门的声音时，安起身去开了门。隔着狭小的门缝，他笑着问道：“怎么了吗？御主…大人。”
言峰绮礼微微点头，说道：“做了一些午饭，一起出来吃点吧。”
心情不好的情况下，再吃到难吃的饭菜，加上身边又没有什么对于自己来说很重要的存在……安挑剔起来也让他面前的人无话可说。
“调味料稍微有些多了，看来您是擅长做一些中华料理是吗？这一点在日式料理上就不需要了，会遮盖掉扇贝原本的味道的。”
“味增汤还是需要多煮一会，海带有点硬，汤也是，太咸了。”
“至于麻婆豆腐这道菜…让我不知道您真的是否擅长做中华料理了，请问您知道‘色、香、味’着三点基本原则吗？”
怼地面前两人目瞪口呆之后，安放下了手里的筷子，低声说道：“我吃饱了，多谢款待。”
语毕，他起身又准备回房。
绮礼见状倒是从一连串的抨击中回过神来，叫住了他。
“七位从者都已应召，a…安你今天也跟在我们身边备战吧。”
他直称安的名字的时候，总会让安有种犯恶心的感觉。
安脚步停顿在餐厅门口，他没有回头，轻笑着回道：“是，我知道了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人便化为灵子消失在他们面前。
被留下来的绮礼又低头看着面前的饭菜，转头问时臣：“请问，师傅，我做的饭菜很难吃吗？”
灵子在房顶上又凝聚成型，安穿回了自己的族服，看着远处，轻轻叹了口气。
“一言……”
请放心吧，我不会对你出手的。
如果不是知道了这场圣杯战争最后所召唤出来的，是那样的东西的话。安或许还有为对方铺路，将圣杯送到那人手上的心。
只是现在……他更想回去见见一言的本体了。
最好，可以跨越时间，阻止一切的发生。
但……
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低声喃喃道：“我…要是没有这两样能力就好了。”
“或者，他不是我的那个一言就好了。”
正是因为遇到了那个一直以来他所认识的三轮一言，而不是另外的任何世界中的一言，一切才这样被固定下来了。
没有丝毫可以更改的可能性。
自己的存在是唯一的，那么与自己相见的一言，也成了唯一的。
像之前那样再次回到过去，这样的事已经是不可能的了。
一言等了他十年，那么这个十年就不再是他所可以更改的了……即使去了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一言还是见不到自己。
而正是因为拥有了这两样能力，他才能如此清晰地明白过来，这一切是不可被违背的了。
如果他回去了，那一切都要被改写。也是所谓的时间的悖论。
甚至自己与对方都会受到无法挽回的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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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没事的，安。如果只是年龄的话，你还有返老还童药不是吗？】系统安慰道。
“那不一样的。”安伸出手，举在眼前，透过那指缝看着远处的树林，“一言现在和我的距离，比最开始还要远。”
“我没有办法一下子拉回去……”
“到半位面找不到哥哥的话，我们就赶快去一言那边吧。”
这样一想，反而更希望圣杯之战早点结束了。
忽然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。安捂住胸口，深吸了一口气，喊道：“系统。”
【嗯？】
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他咬住下唇，半响，说道：“如果我要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的话…请你去找那些能拦下来我的存在可以吗？”
【诶？】系统愣了愣，明白过来什么，问道，【你…看到什么了吗？】
“不是看到…只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”
他拧住胸口的衣服，垂下了脑袋。安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只是想到圣杯之战结束这件事…再想后面的打算的时候，他就没由来地心头一紧。
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压在自己胸口，绝望的感觉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下去，眼泪也快跟着流了出来。
到底是要发生什么呢？这样的预感……
他轻轻闭上眼睛。
一定是…非常糟糕的事情了吧。
夜幕降临，再次接到绮礼的消息后，安动身赶往了他们所说的大桥附近。
稍微靠近一点，他就觉得大事不妙，三轮一言也在那边。并且除了三轮以外，还有其他从者的气息。
安心道还好，之前将自己想骂远坂时臣的话都在“自闭”那几天写了下来，并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抽屉里。
即使这次直接从这里回去，也算是将那些话带到了。
毕竟…如果真的和一言敌对的话，自己是不会出手的吧。
站定到远离中心点的桥栏上，安手缩在袖子里，远远地看着那交战的两道身影。
“暂时不要妄动。”耳旁传来绮礼的声音。
安感受到不远处潜伏着的另一波人的气息，轻“啧”了声，手中具现化太刀的形状。
“雁夜那个蠢货怎么也来了。”
他也懒得管言峰绮礼的嘱咐，转了个身就朝另一边奔去。
“assassin！你去哪？！”
“去解决掉一些小麻烦。”安这么回答着，从桥面上向下跃去。他眼瞳中写轮眼的花纹一闪即逝，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一瞬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。
安做了什么，没有人知道。
除了间桐雁夜。
通体血红的太刀斜搭在他的肩膀上，似乎只需要轻轻向前一削，就能让他身首异处。
“抱歉啊雁夜，我将军了哦。”
安轻微泛红的眼瞳中带着些许笑意，静静倒映着面前人苍白干枯的发丝。
“撒，命还是手，请你选一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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爱丽丝想了想，去厨房倒了杯热茶，送到三轮身边。
茶杯轻轻放到木板上的声音，让三轮从自己的沉思中惊醒了过来。他侧过头微笑着对她道了声谢，又长叹了口气。
“您好像还是有很多烦恼。”爱丽丝也在他身边坐了下来，问道，“是那个少年的事吗？”
三轮轻轻点头，说道：“是和他有关。”
“可以讲给我听吗？”爱丽丝微笑着说道，“说出来之后，也许会有办法解决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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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轮一言的心情真的很复杂。宇智波安这个人与他的相遇已经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，他自己也没想到会过去那么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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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也好…不记得自己也好。要是太过于在意自己，自己反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了。
只是，这么多年之后的重逢，却不是三轮一言所想象的那样。
他自己已经在变老了，而安…他更年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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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……我是说如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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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诶？】系统愣了愣，明白过来什么，问道，【你…看到什么了吗？】
“不是看到…只是有种很不好的预感。”
他拧住胸口的衣服，垂下了脑袋。安也说不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，只是想到圣杯之战结束这件事…再想后面的打算的时候，他就没由来地心头一紧。
像是一座无形的山压在自己胸口，绝望的感觉像是潮水将他淹没下去，眼泪也快跟着流了出来。
到底是要发生什么呢？这样的预感……
他轻轻闭上眼睛。
一定是…非常糟糕的事情了吧。
夜幕降临，再次接到绮礼的消息后，安动身赶往了他们所说的大桥附近。
稍微靠近一点，他就觉得大事不妙，三轮一言也在那边。并且除了三轮以外，还有其他从者的气息。
安心道还好，之前将自己想骂远坂时臣的话都在“自闭”那几天写了下来，并放在了自己房间的抽屉里。
即使这次直接从这里回去，也算是将那些话带到了。
毕竟…如果真的和一言敌对的话，自己是不会出手的吧。
站定到远离中心点的桥栏上，安手缩在袖子里，远远地看着那交战的两道身影。
“暂时不要妄动。”耳旁传来绮礼的声音。
安感受到不远处潜伏着的另一波人的气息，轻“啧”了声，手中具现化太刀的形状。
“雁夜那个蠢货怎么也来了。”
他也懒得管言峰绮礼的嘱咐，转了个身就朝另一边奔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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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解决掉一些小麻烦。”安这么回答着，从桥面上向下跃去。他眼瞳中写轮眼的花纹一闪即逝，整个世界都扭曲了一瞬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异常。
安做了什么，没有人知道。
除了间桐雁夜。
通体血红的太刀斜搭在他的肩膀上，似乎只需要轻轻向前一削，就能让他身首异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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