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8 第 88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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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以为最少也会持续几天的圣杯战争，就以这样荒诞的方式结束了。更新最快┏┛
言峰绮礼收回了手里的望远镜，看着那远处被砸地稀烂的大桥。
那个saber即使在开启自己的宝具的时候，也注意到了不伤害到普通的路人吗？
只是将那些人拖进了那深渊里……而且，他又看向那从山顶上宛如黑色火山爆发过的地方。
虽然没能听到那少年绝望的悲鸣…但是……
“绮礼……”身后传来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声音，言峰绮礼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。”
他又将笑意强压了下去，说道：“我也没有想到，您会在那里观战。”
与此同时，河岸边身上披风被划地破烂的高大男人，一手将一个留着服帖的短发少年从水里拎了出来。
他纳闷地挠了挠脑袋，又看着手里昏迷不醒的少年，视线在他空白的手背上停滞了一瞬。
“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？我们赢了？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间桐雁夜拖着自己布满了虫子的断臂回到家里的时候，红衣白发的青年正坐在间桐宅邸的外墙上，斜睨着他。
“喂，你是叫间桐雁夜是吧？”源博雅神情复杂地问道，“樱的叔叔？”
……叔叔？
雁夜愣了下，黯淡无神的双眼溢出了泪水，他呐呐道：“是的。。。我是樱的叔叔，我。。。把樱救出来了。。。”
见对方已经有崩溃的预兆，博雅“啧”了声，起身道：“我解决不了你们那个虫窟，但解决那个老头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而且…博雅暗叹了声，心道这大概就是他来之前，晴明叮嘱的那句话的意思了。
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什么是多余的事呢？在此之前，他还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奇怪。
那时的晴明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担忧，却很平静，显然是对他在这边会遇到什么有着十足的把握。
明明晴明自己也说过，他是无法预知到安的命运的，却又每一次都猜地这么准……
是从什么事情上，已经窥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吗？
安拜托他来帮的这个忙，就是他之后到来这个世界的契机。
“越来越不明白了啊。”博雅挠了下头，转身也从这个世界离开了。
借以时之政府的传送，博雅再次回到晴明的本丸。他立刻去了天守阁那边，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。
“晴明……”
他拉开拉门，正想说些什么，就见晴明微微蹙眉，看着面前一串荧绿字符连接形成地透明少女。
那少女抓着晴明的胳膊，哭地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求求你，求求你了…”
“去救他吧，如果是你们的话……是你们的话，一定不会让那孩子……”
“……自寻死路的吧！”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迅速抽离掉安身上的职阶后，宇智波安身上的伤口也迅速愈合起来，他那一刀看似凶猛不留后路，却还是让圣杯为他所做的躯壳抵挡住了伤害。只要脱离了assassin这个职阶，就可以很快恢复。但是刀刃穿过胸口的感觉还是没有办法轻易抹消掉。
系统也来不及再给安抱怨什么，它现在忙着吸纳它偷渡走的小圣杯的力量，还得分析这个世界所联系着的半位面之中是否有鬼切的痕迹。
但是很遗憾，即使检测完了所有半位面，也没能找到鬼切。
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安露出了意料之中的神情，他低声道：“果然吗……”
【你知道什么了吗？】系统怔了下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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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也不算是知道。”安摇了摇头，道，“只是我们‘灯下黑’而已。”
“去一言那边吧。”他说道，“先去见一言，然后再回家。”
“如果能把一言带回家的话，到时候斑哥他们就不会只打我了。”
这么说着，他有些调皮地笑起来。
【安…虽然是这么说，但是那种事情不可以再做了！】系统忍不住说道。
“什么事情？”他明知故问。
【…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。】
“我知道啊。”安背过手，低声道，“所以我们快去见一言吧。”
【不要蒙混过关！】
“没有蒙混过关的。”他垂下眼，轻声道，“不会死的话，不就没有问题了吗？”
“更何况…我将距离拉回来了啊。”
“虽然对一言有一点点残忍，但是这是不伤害到他的情况下，最好的办法了吧。”安笑着说道，“你说是吧？”
系统僵硬了片刻，电音有些开始颤抖：【安……你怎么了？】
“什么‘怎么了’？”安抬起双眸。
宇智波一族的双眸从来都十分漂亮。大抵是因为血继是通过眼睛展现出来的缘故，他们一族的双眼向来很大。漆黑的双瞳又与白眼区分开来，相较于对方易给普通人带来压迫感的白眼。写轮眼没有开启状态下的宇智波，单看双眼都会有种被他们的幻术所迷惑的错觉。
安的眼睛也是如此。只是在回答着系统的问题的时候，系统能清晰地发现，安的双瞳并不是黑色的。
那一闪而逝的红，也不是写轮眼。
“我很好啊。”他回答着，又说道，“我们快去吧，不要让斑哥他们久等了。”
好不容易看着那孩子一点点走出来的…怎么会就这么轻易地……
“系统。”安顿了下，又说道，“还是说，你一定要我叫你……”
【请不要再说了！】系统在关键时刻制止住了他，【我…我知道了。】
【我们现在就去，但是安，你一定要…好好地，可以吗？】
“我一直都很好啊。”安低声说道，“为什么要这么说呢？你讨厌我了吗？”
【我不是…我只是希望你能快乐一点。】
“我很快乐的，也很幸福，现在的一切我都很满意……也谢谢你。”
“之前的事情，我已经不在意了……”
【但是你还是没有忘记不是吗？】
“我要怎么样才能忘记呢？”安轻笑了声，回答道。
系统失去了声响，片刻后，它低声说道：“请不要再说了，请停下来吧……”
它声音中不自觉地流露出哭泣的声音：“我现在…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的，安。”
安嘴角的笑意浅淡了下去，他应道：“我知道。”
果然…即使彼此戳开了那最后一层窗户纸，他也还是无法对那个人狠下心来。
嘲讽的话说不出口，当初的事情，却也不可能忘记。
本可以两人相互扶持着，一路走出那个深渊的。最后却还是…还是被一手推了回去。
系统不再说话，而是默默地将他传送至了三轮一言所在的世界。
虽然不同的世界，时间流速各不相同，但这次却都是夜晚。
从一个夜晚到另一个夜晚，宇智波安深吸了口气，像是在不再有白日的世界中漫步一般，缓缓向着自己记忆的方向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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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自己身处在哪很清楚，尽管不少树木更粗壮了，通向山腰的住所也修了条更方便行走的石道。
但安一步步踩在石阶上时，还是有种自己就是走在过去中一般。
他在慢慢地向着未来走去。
冬天树枝上的枯叶都差不多凋零了，山上的风擦过干枯的树枝，向着他袭来。并不痛，只是脸颊刮地有点麻木。连带着，手脚也感觉冰冷地像是要冻僵了一样。
待会，见到一言之后，要好好暖暖手了。
希望一言还有留着之前的被炉吧。
安踏着黑色的木屐，穿着宇智波一族的族服。在一片浅淡而寒冷的颜色之中，敲开了记忆中的门。
“来了！”
陌生的声音在房子里喊道，安微微皱起了眉，片刻后又缓和下去。
应该是御芍神紫长大了？小孩子总是长得很快的。
面前的木门发出“吱呀”一声轻响，出现在安面前的，却是一个根本不认识的少年人。
安仰着头，看着对方正经地盯着自己的神色，忍不住退后了一步，看了看旁边的木牌。
“您有什么事吗？”夜刀神狗朗皱眉问道。
“啊…”见自己并没有走错，安又对上他的视线，微笑着说道，“我是来找一言的。”
“一言回来了吗？”
狗朗愣了愣，眼眶中迅速凝聚起水汽。他扁了下嘴，在安那越来越不好的预感之中，说道：“请随我来吧。”
像对待客人一样，由人带领着自己，朝着熟悉的房间走去，这种感觉还挺新鲜的。
安心里有些忐忑，却不知道该不该问些什么比较好。
比如自己是不是只是到了十年之后？比如…这个“一言”是不是自己的那个“一言”…？
但是如果是和系统说的，定位到一言那里的话，那这点上应该是不会错的吧。
“一言大人说，会有人来找他…您就是安大人吗？”
“嗯。”安点了点头，确定自己应该没有来错，“你是？”
“我是一言大人的弟子……”狗朗沉默了下，又说道，“还好您现在来了…”
“我之前一直担心您赶不赶得过来。”
“赶不赶得过来？”安重复了一遍问道。
狗朗没有回话，他站定到拉门边，垂下头，将拉门推开。
“一言大人，您说的那个人来了。”
安将视线从狗朗身上收了回来，他怔了下，才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去的茶室之类的地方，而是卧房。
三轮一言是一个很重视礼度的人，以前安就有感觉，这个人的生活总是很有仪式感。
所以…到了一言需要在卧房里等待自己的程度的话。
宇智波安静静地看着那坐在被子里的人，缓缓走了进去。
“你来了啊。”三轮微笑着说道。
安在他身旁跪坐了下来，半响，问道：“是我又来晚了吗？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三轮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，又示意狗朗去为他找件外套来，披在安的身上。
“但是。”安抓住三轮的手，定定地看着他，努力睁大了眼，不让自己哭出来。
“…一言你现在又老了好多，不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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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绮礼……”身后传来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的声音，言峰绮礼忍不住笑了起来：“这只是一场意外而已。”
他又将笑意强压了下去，说道：“我也没有想到，您会在那里观战。”
与此同时，河岸边身上披风被划地破烂的高大男人，一手将一个留着服帖的短发少年从水里拎了出来。
他纳闷地挠了挠脑袋，又看着手里昏迷不醒的少年，视线在他空白的手背上停滞了一瞬。
“这到底算是什么事啊？我们赢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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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，你是叫间桐雁夜是吧？”源博雅神情复杂地问道，“樱的叔叔？”
……叔叔？
雁夜愣了下，黯淡无神的双眼溢出了泪水，他呐呐道：“是的。。。我是樱的叔叔，我。。。把樱救出来了。。。”
见对方已经有崩溃的预兆，博雅“啧”了声，起身道：“我解决不了你们那个虫窟，但解决那个老头还是有办法的。”
而且…博雅暗叹了声，心道这大概就是他来之前，晴明叮嘱的那句话的意思了。
“不要做多余的事。”
什么是多余的事呢？在此之前，他还对于这件事情十分奇怪。
那时的晴明眼神中透露着些许担忧，却很平静，显然是对他在这边会遇到什么有着十足的把握。
明明晴明自己也说过，他是无法预知到安的命运的，却又每一次都猜地这么准……
是从什么事情上，已经窥视到了将要发生的事情吗？
安拜托他来帮的这个忙，就是他之后到来这个世界的契机。
“越来越不明白了啊。”博雅挠了下头，转身也从这个世界离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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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晴明……”
他拉开拉门，正想说些什么，就见晴明微微蹙眉，看着面前一串荧绿字符连接形成地透明少女。
那少女抓着晴明的胳膊，哭地上气不接下气。
“求求你，求求你了…”
“去救他吧，如果是你们的话……是你们的话，一定不会让那孩子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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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请不要再说了！】系统在关键时刻制止住了他，【我…我知道了。】
【我们现在就去，但是安，你一定要…好好地，可以吗？】
“我一直都很好啊。”安低声说道，“为什么要这么说呢？你讨厌我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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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的事情，我已经不在意了……”
【但是你还是没有忘记不是吗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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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自己是不是只是到了十年之后？比如…这个“一言”是不是自己的那个“一言”…？
但是如果是和系统说的，定位到一言那里的话，那这点上应该是不会错的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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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之前一直担心您赶不赶得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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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言大人，您说的那个人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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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轮一言是一个很重视礼度的人，以前安就有感觉，这个人的生活总是很有仪式感。
所以…到了一言需要在卧房里等待自己的程度的话。
宇智波安静静地看着那坐在被子里的人，缓缓走了进去。
“你来了啊。”三轮微笑着说道。
安在他身旁跪坐了下来，半响，问道：“是我又来晚了吗？”
“没有的事。”三轮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，又示意狗朗去为他找件外套来，披在安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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